观察大马教育部 当前挑战与展望 (言论集)

教育言论分析


从各报言论章节角度集思

行动党在内阁的声音不到30%,但从受委部长人数来看,已大大超越前朝内阁的形势 … 马哈迪如今却有可能是新政府中最有民意基础的领袖。在推进承认统考课题上,如果最终失败,行动党却必定遭受重大打击 … 新政府在教育、宗教、种族课题上的改革不可燥进,需经过长时间对话进行铺陈。否则一旦误踏雷池,恐怕新政长治久安的目标也会落空。(萧德骧《统考与希盟政治决心》)

其实马哈迪医生其一生政治生涯中有两度是在华裔支持下得到巩固和延续。除了第十四届大选,还有一次在1999年,华社票源都投给了国政,淡化了当年“烈火莫息”下来势汹汹的安华挑战。华裔选民不计前嫌,而是支持他来实施新政,让马来西亚真正成为多元种族的乐土。(谢诗坚 《马哈迪向贪污宣战》)

火箭张念群当了教育部副部长,却在当官的前几天就踩到地雷,其言论与上司马智礼博士有异。从目前的局势而言,马智礼的言论是符合局势发展的,而张的言论却不到位,在巫统炒作马来文一事,应该注意如何应对,统考问题先与教育部及董教总商谈拟定可行方案后,再与上司汇报计划定夺,才是最好的办法。(郑博夫《统考问题考验智慧》)

教育部副部长张念群独排众议,说她可以接受宏愿学校的概念,她认为华人在过去反对宏愿学校是因为对国阵没有信心,唯恐宏愿学校中的华小会逐渐变质。她说:“现在是一个新的政府。” 言下之意,张副部长自是指希盟政府可以保证宏愿学校中的华小不会变质。惟问题是,谁能保证希盟政府永世执政,永世保证宏愿学校中的华小不变质?(汉洲《宏愿学校难团结人民》)

我国目前的舆论,就和当时的日本舆论很相近,充斥着对新政府在语言、教育、行政等方面的各种焦虑,而看不见改变,或发现施政争议频传,而感到急躁的声量更是日渐高涨。虽说选民急于求成的心态,对新诞生的政权是苛刻的,但政府要认清的现实是,这股选后焦虑是很有破坏性的。因此政府在施政时必须谨慎,也需要全员协调妥当、话筒一致,并且在需要时咨询民众或专才,拟定可取代相关承诺的替代方案,进而消除、安抚民间目前普遍出现的焦虑,避免最终步向民主党后尘。(刘惟诚 《大马人的选后焦虑》 )

在面对华教大小事和不公的问题,华社固然对已当了政府的行动党寄予厚望,盼望不一样的行动党来完成华教使命。在大马变天后,华社最为关注的是承认统考到底还要走几里路才能圆满结局,然而希盟教育部正副部长似乎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行动党算是尝到马华的艰苦,然而马智礼泼行动党的冷水,没有太多行动党领袖站出来表达立场,也没了在野党时期的敢怒敢言。社交网络就是一面照妖镜,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因此请行动党别随意变了调,变了样。(苏德洲《变了调,变了样》)

马华的“一里路”笑柄,民政挖苦的“十万八千里”也罢,终究这些在官场上与政治较量的伎俩,让人不禁感叹争取统考这样基本的需求,却都不是“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的豪情万丈,以官之名背负的其实是值得同情的无力,这一点也不值得在朝在野的谁互相取笑。(杨微屏《走不完一里路》)

政府若承认独中统考,无疑可视为对华教的肯定,以及对教育民主化的认同。独中教育最可贵的地方,在于享有很大的自主权。也因为这样的自主权,独中才有很大的空间去尝试各种教育的理念、措施。虽然尝试不一定成功,但也因为有自主权,所以有及时调整和回头的弹性和余地。办学自主权的其中一个体现,就是课程和教学的自主。所以,独中可以自编课程,包括学术课程与活动课程(学术课程包括各个学科,马来文是其中一科)。… 另外,争取承认统考一事,目前似乎已演化为种族课题,网上投票的结果制造出种族分化的印象。问题已开始失焦(从原本要从教育学术考量的问题一下子掉入马来文主权的捍卫问题)。所以,我认为争取承认统考的工作不急于一时,而且要确保独中各科的课程与教学的自主权不受影响。(教育学者黄祯玉 《争取政府承认独中统考, 切莫”出让”办学自主权!》) (2018年7月12日)

行动党社青团大专事务局主任梁誉升促请教育部长马智礼勿花太多时间研究,因为承认统考并没有违反《1996年教育法令》,而且还符合支持多源流教育的国家教育政策。《1961年教育法令》是以《1956年拉萨报告书》为基础,其“最终目标”是实现单一源流教育制度,即全面实现以国语(马来语)为主要教学媒介语的国民学校(马来文学校)体系。此外,该法令的国家教育体系,只承认两种学校类型:政府学校(Sekolah Kerajaan) 和全津贴学校 (Sekolah Bantuan Penuh Kerajaan)。不过,《1961年教育法令》只实行了35年,主要原因是巫统本身也意识到,其所设计的国家教育体系跟不上全球的步伐,因此成立委员会检讨欠缺竞争力的教育制度。《1996年教育法令》便是依据《1979年内阁教育报告书》(又称《马哈迪报告书》)而制定的新法令,《1961年教育法令》也因此自动失效。与旧法令不同的是《1996年教育法令》的国家教育体系,有3种学校类型,包括政府学校(Institusi Pendidikan Kerajaan)、政 府 资 助 学 校(Institusi Pendidikan Bantuan Kerajaan)和私立学校(Institusi Pendidikan Swasta)。《1996年教育法令》第75(1)条文说明,“私立学校”有权使用国语以外的语言为教学媒介语(Bahasa Pengantar),而条件是学校必须提供马来文班让学生学习国语。除此以外,第18(3)条文也清楚说明,私立学校只需要提供《国家课纲》 (Kurrikulum Kebangsaan)里的主修课程,就可视为符合《国家课纲》了。教育部在2012年出版的《国家教育政策》(Dasar Pendidikan Kebangsaan)中,更提到政府计划增加马来西亚的私立学校数量,以确保人民享有更多的教育机会。简述之,独中、私立宗教中学、国际学校皆属于国家教育体系的一环。而且,同样属于私立学校的国际或私立学校和私立宗教中学,其文凭如大学预科国际文凭(IB Diploma)和大马高级宗教文凭(STAM),也早已被政府大学承认。 (2018年8月7日)

承认统考文凭演变到今天已越来越复杂,真的不知道行动党的教育部副部长张念群要如何面对华社群众。张念群该如何给华社一个明确的交待,看来是她从政道路上一项极大的考验。张念群在出任教育部副部长后信誓旦旦,先后发表如「定海神针」的谈话,深获华社欢心,可是承诺日渐跳票后,已引起华社担心。张念群应深入思考,包括应该与上司马智礼应有更好的沟通和互动,深研统考课题。《张瑞强 百日新政、人民希望 2018年08月9日 》

摆在眼前的是,从小学到大专,千疮百孔、水平下降的教育机构如何重振,教育部需要详细且专业的规划;而执政百日内如何施压新政府落实制度改革、废除箝制民主自由恶法,为未来政治转型垫下基础,是当务之急。相较于上述议题,「承认统考」在媒体上占据更大的篇幅,在社交媒体上几乎天天洗板,不同语文的舆论圈各走两端。… 马智礼在7月31日国会书面答覆中,提及「新政府五年任期内,对承认统考课题做任何决定之前,将进行全面的探讨」(Sebarang keputusan untuk mengiktiraf UEC dalam tempoh 5 tahun pentadbiran baharu ini akan didahului dengan satu kajian holistik),却被媒体解读为「承认统考需要五年时间」,在华社引来批评,甚至叫骂的声浪。《林宏祥 又是统考争议 2018年08月9日 》

张念群表示,今年11所公立大学医学系名额仅484名,然而申请者却多达2730人,而符合资格进入医学系者就多达2490人。这也意味着只有当中的20%申请者能够一圆进入医学系的梦。教育部副部长的言论我实在无法苟同。教育部必须确保大学中心单位(UPU)在处理国立大学新生入学申请时保持透明,以杜绝优秀生不获国立大学录取的问题。每年大学新生入学季皆有发生优秀生不获国立大学录取的问题,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录取机制不透明所致。… 把书读好是学生的责任,而提供良好的升学之路是政府的责任。我认为是时候废除入学固打制,让学生根据成绩表现或以绩效(merit-based)为基础来录取。《刘华才 是时候废除入学固打制 2018年08月9日》

身处此境,说来张念群是最为尴尬的了。出身峇都华仁,她是道道地地的独中生,随后凭此远赴英国读书,学成回国。眼下深得党之器重,入阁任职教育部副部长。可是,张念群那一张高中证书,怎么也不受张念群的部门承认?《杨善勇 张念群不承认张念群 2018年08月9日》

文学作品的数字,往往只是笼统之借代和书写的修辞;既不是运算的实指,也没有统计的实质。… 当中,下议院副议长倪可敏乃有「耐心再等6个月」之语;随后国内贸易及消费人事务部副部长张健仁也发表「半年承认独中统考」云云。相对于此,则是教育部马智礼所说,认可统考「不需要60年」。… 如果希盟有心重建体制,认真处理,教育部何以不能明确提出时间表,然后据此行动,评估进度;每月定期公开发布工作进程,让华社看到多元的宽度和开放的时速?《杨善勇 承认统考,发布进度 2018年08月10日》

如同居銮国会议员黄书琪为教育部长马智礼发表的声明,看回他的原文重点,在于「接下来五年之内,针对统考的任何决定,都会有全盘检视与研究」。对悲观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拖延战术,并希望藉着时间与社会现实面的压力,让这个问题彷佛成为「台独」议题——维持原状,不提没事。… 但对我而言,教育动机与手段可以很简单,一个「百年树人」的目标就能厘清本质,但教育体系是个「百年树根」问题,尤其在过去几十年已错节盘根的教育体系,要将备受压力的政府国民教育修正已不容易,何况是在体制外的统考文凭。.. 我承认,张念群选前信誓旦旦,承诺希盟当选后会立即承认统考的事太过武断,这时被许多人抓包重提,是活该。… 理念多美好,但现实是「水清则无鱼」;换成教育体系其实也一样,政治性难免,太过坚持正确与正义,反而会招惹狗急跳墙。.《郭朝河 物极必反 2018年08月9日》

希盟的新政府新州政府华教教育改革:马六甲州政府制度化每年拨款不少过25万令吉予培风独中、柔佛州政府拨款45万令吉给全柔9所独中、向独中征收象征式1令吉土地税、霹雳州政府拨款180万令吉给州内9所独中、批准300万令吉给华小、淡小及教会学校 … 虽有不尽人意之处,却也让我们看出新政推行改革的决心与诚意。谁说换政府等于没有换呢?比起前朝,希盟政府的确不一样!(陈启华 换等于没有换? 八方论见 2018年08月19日)

教育改革必须与制度改革并行。而且,教育改革不能止于教育制度形式上改变,而是必须从教育精神与内容上着手。马来西亚的大学甚至是没有哲学教育,宗教教育亦是以伊斯兰宗教为主。而在我们的国民教育中,以马来民族为论述主轴的历史教育,在过去只是以巫统政权与马来精英主义为服务对象的党国教育,而不是以马来西亚多元社会为论述主轴的教育。非马来人的历史教育,无法催生出华裔、印裔及其他族群的马来西亚身份认同,他们无法在国民教育中寻得意义的来源。正是因为国民教育的失败,使我们无法在历史教育中去发现自己、自己的族群,以及与其他族群共存的历史记忆中,以及在马来西亚多元社会脉络下所应具有的意义。(单元历史教育无助国民团结/天和/2018年09月14日/星洲日报)

首相马哈迪说,要承认统考文凭,只需用笔签个字就行,然而在这之前却必须要顾及马来社会感受。有关情况显示,即便换了新政权,承认统考课题,依然是一项政治角力,至今大马依然未能摆脱族群政治的阴影。(萧德骧/承认统考文凭亿哩路/2019年01月3日 )

校本评估方式并不是无的放矢,任意而为的,而是采取「标准参照评价」形式根据所设定的表现标准来评价学生的表现。为了提高教师进行评价的准确性,KSSR课程纲要皆附有表现标准指南,分别用文字对1-6不同水平的学习表现做了说明,如「学生听说读写的能力薄弱,不能应付实际需要」,「学生积累了一些语言材料,但仍难以表情达意、与人沟通,表达时往往词不达意」等。透过清楚、明确的描述性语言来提供反馈信息,也将使学生更好地瞭解自己的学习进度,知道自己达到什么程度,接下来还可以往什么方向努力。要从已根深蒂固的考试文化转向校本评估,着实不容易,这样的转变势必要经历阵痛期。希望家长的理解与支持,能凝聚更大的改革动力,成为直接面向挑战的前线教师的坚实后盾。(2019年01月2日/陈诗蓉/校本评估公平吗?)

不少家长担心废除考试会让孩子们失去学习的动力变得懒散,也无法评估孩子们的学习进展。另一边厢,他们忧心在分班制被取消的情况下,一个班级里的学生素质参差不齐,将会拖慢孩子的学习进度。这可让教育回归本质,不再是制造一台台只会考试的机器,反之将着重于孩子们的人品塑造。同时,这也可以建立一个更快乐及更有意义的学习文化,让孩子们从中寻找学习的乐趣,不再是千篇一律的死记硬背。废除小学第一阶段考试的决定彰显了教育改革的决心,冀教育部做好万全的准备迎接新学年的挑战!( 2019年01月2日/陈仁杰/废考彰显教育改革决心)

宽中董事会在2011年宣布拆除历史悠久的乐群和敬业楼,在原地建两栋八层高的大楼。许多校友反对这计划。宽中董事会在约2013年初时,曾以修改章程为理由,拒绝或拖延许多校友或新山人申请加入董事会。新山只有宽中一所独中,也没有国民型中学。从学生来源到物资,宽中几乎垄断新山华文中学教育的大部分资源。造就了富甲一方的宽中,但也苦了华社。宽中不断建分校对柔佛其他独中而言是进一步瓜分生源与资源。宽中师生不断筹款而精疲力尽,让他们能够运用于自身发展和提升的时间和精力更少。(04月30日/东方日报/庄仁杰/从过去与地理看宽中生筹款)

原有2万5000个学额,一口气翻一翻,增至4万个学额。马华总会长魏家祥:学生的录取人数可以遽然倍增,但是,硬体之建筑,软体之需要,不论学生宿舍、科学实验室和师资,都不可能一夜之间马上增长。16名联署的火箭「各级领袖」的论据有力:每位学生每年津贴2500令吉,国库还得因此额外支出3750万令吉。南中国海两岸大小私立大专的生意,经此一搞,想必也将大受影响。(04月30日/东方日报/杨善勇/蛋糕变大了,硬体还没有)

大学教育,都是要经过分析和思考,知识应用、探讨、判断和总结,才能得到的。关键就在思考和反思!思考能产生更多的新知识。如何思考和刺激反思,就要看你的导师了。大学预科班教育就是根据大学教育的模式而准备的,给学生毫无悬念的很容易接轨上大学!这种教育是正面也比较全面,跟水准是没有关系的!反观大学先修班,教育还停留在中学阶段,即使考到好成绩(根据对错标准答案),也未必适合上大学。更没有做好上大学的准备!(星洲日报/大学预科班教育的误解/5月1日/苏丹庆 )

教育部宣布继续保留大学预科班的90%土著固打制,还将学额从2万5000个扩增至4万个;然而,此偏差措施却让人认清到另一个事实,大学教育的机会“增多”了,也使到文凭学位的含金量骤降。大学教育只能让年轻人避免沦为“失败”的边缘人,却从未让他们赢得“成功”的荣耀,或找到他们渴求的美好未来。大学生都只是普通人,大家应该以一般人的心态去看待,无须太过奢望大学教育就是成功阶梯或能改变命运。(南洋商报/大学生都是普通人/许世平/4月30日)

迩来,华语语文素质令人不敢恭维。一是用语轻浮。二是造成华语和方言的两伤。国内多处食肆都标榜“古早味”,其实大可用华语“老风味”标示即可。(南洋商报/语言浩劫/晓晖/4月30日 )

固打政策可从多角度去拗:土著占七成人口,所以分配七成资源;也可说都是马来西亚人,入学应以成绩为标杆。不管什么角度,我同意敦达因所说,马来人必须富强,马来西亚才会富强,你总不能让国家的七成人口处于弱势。让更多土著进入大学,就会变强吗?不一定,但至少能有多一些机会,然而这个机会又会持续被“扶助”政策抹杀。(中国报/周若鹏/《固打制不顾马来人感受》/4月30日)

截至2019年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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