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强势变成弱势 客语会否一步步走向灭亡

客语会否一步步走向灭亡

由马来亚大学中国研究所高级讲师潘碧丝博士及玛拉工艺大学柔佛分院昔加末校区语言学院讲师朱锦芳博士于2023年12月《马来西亚人文与社会科学学报》第十二卷第二期发表了名为<传承或消亡?——沙登客家新村语言与文化研究>的文章。

由于时代进步,加上大环境的改变,造成客家话从最初的强势方言变成弱势方言,因此该文章选择客家话为生活主要沟通用语的客家新村——沙登新村为调查研究对象。

朱锦芳是土生土长沙登人,这是基于所处环境的亲身经历及长久以来观察得出的结果。

“马来西亚华人居住形式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即聚居和混合区的形式。华人聚居的大环境氛围底下,这对语言和文化保存有着天然的优势。” 但随着时代的变化,这种“天然优势”悄然发生改变。

她将调查对象分成4个年龄层,分别是15至20岁、21岁至40岁、41至60岁、61岁或以上;调查结果发现,该新村的年长一辈与年轻一辈的沟通用语(或母语)产生转变,大部分年轻一代(15至20岁)的主要沟通用语,已经从客家话转移至华语。

尽管能听懂客家话,但是在口语能力方面,关于是否能够熟练交谈,年长的两组(即41至60岁、61岁以上)都能达到95%;21岁至40岁组、15至20岁组的调查对象分别为75%和45%,由此可见年轻一代掌握客家话的能力出现递降趋势。

“最明显的是,从最年长的祖辈、我们父辈、我们(80后)到下一辈即95后至00后开始,他们比较多听得懂,但说得(客家话)并不纯,现在则是已经越来越混杂其他语言,甚至不会说。”

她提到,以沙登客家新村的环境来看,因为家中的老年人还在,父母辈还能说,可是到了后面两代人,随着基础教育的普及,华校要求三语并用,在必须做出选择时,一般上客家话都不会被重视。“因为它已经失去了我们所谓的经济价值。”

从她的论文和研究当中注意到,马来西亚的通用语是强势的,而方言则处于弱势。

“在族群内部的语言里,客家话不仅要跟华语竞争,还得跟经济和国家层面的马来语、国际单极语言的英语竞争。”

“所以当客家话被这么多强势语言围绕时,到了00后这一代,甚至我们自己本身也意识到,可能客家话在生活当中并不那么重要。”

除了能够在家庭、新村聚落的语言环境中生存,一旦离开了该聚落,到其他地方如吉隆坡、八打灵等地,在与华人对话时,可能首选的还是华语而非方言。

“因为你没有办法判断对方是什么籍贯。这就是我的观点。”甚至在沙登,还上演类似的情况。

"Ngi Han Hiao Gong Hakka Wa mao?”(你还会说客家话吗)

"Nya gei wu ka zhong you in gong Hakka Wa mao?”(你的家里还有人说客家话吗)

根据华社研究中心出版的《移山图鉴:雪隆华族历史图片集》资料显示,早年吉隆坡是客家人的天下,约占华族的七成左右,甲必丹也都由客籍人来接任;马来西亚第二大新村——雪兰莪沙登新村的居民逾90%为客家人,并以此闻名。

然而一项调查显示,沙登新村新一代的客家语口语能力下降超过50%,在客家话如此强势的语言环境出现这般情景,脱离客家人群居的地区后,方言传承的境况更是不言自明。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马来西亚的客家话是否会走向消亡?

 

长辈在家不讲,造成方言失传

尽管朱锦芳是沙登原居民,当她在家乡展开访问时,无论任何年纪的受访人,只要看到她属于年轻一辈的人,对方就会先用华语而非客家话跟她对谈。这反映出“华语”极有可能已经取代“客家话”,成为家庭主要沟通语言,这恰恰是教育带来的影响。

“可能在家庭里,他们跟小孩或是孙辈开始用华语来交谈,然后就变成一种下意识的行为:如果他不知道你是谁,看到是一个对他来说是年轻一辈的人,他就会直接跟你说华语。”

“无论是我之后跟他说客家话也好,他还是依然坚持要跟我说华语。”

她曾探讨过此问题,认为他们从一个人的外表来判断年龄或者是直接使用一个语言的习惯,已然是一种下意识的固定思维。就是当他们面向特定群体时,便会下意识使用该群体的语言,而无法转变过来。

“那么造成这个下意识行为的背后,我觉得是整个大环境对于通用语的重视,其实很多80后家长会下意识地跟小孩用华语来交谈。”

一来小孩面对的语言种类太多,不再像过往般可以自然习得;二来课业繁重,课纲越改越难,因此家长会更注重课业。

“所以,方言的使用与传承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是很难在家庭中进行,并且落实到00后这一辈。”

 

没有文本记载,语言或面临消亡

 

我们可以细细观察,在如今生活中,我们所能接触到的语言,无论是华语、英语、马来语,甚至是泰语、法语、意大利语等,都具备自己的文本。

在汉语中,粤语、闽南语、客家话被列为3大强势方言、据说与古汉语有着千丝万缕的密切关系,被称为“古汉语活化石”,其中粤语有属于自己的文本,没有文本的语言就极有可能面临消亡的危机,客家话就是其一。

“无论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2003年出版的文档《语言活力与语言濒危》中的语言活力评估要素或其他标准,均有异曲同工之处,即文本是语言的载体。”

“粤语在现代汉语白话文书写系统的基础上,借助新造字、借音等造字手法,创造出带有粤语字的粤语书写系统,而且在生活中广泛使用。但同为方言的客家话却没有发展出文本或者书写方式。”

她说,相比起福建话本就是马来西亚最大的方言群体,具有天然的人口优势且非常强势。因为它拥有更多聚落,聚落可能不仅仅是一个新村,乃至整个州属比如柔佛、槟城等等。

“可是在马来西亚,客家话聚落其实是比较零散的,可能在雪隆区才会比较强势,其他的更多就是某个新村之类的。”

当一种语言没有文本,亦没有人口的绝对强势,或没有绝对地域影响,绝对强势的时候,只能单纯靠家庭口口相传的传承。

“在我最新文章里面提到,要看一个语言的活力,第一个标准就是看有没有代际传承,没有代际传承的话,语言的活力便逐渐减少。

“再加上没有文本书写、记录方式,如果没有人为干预和维护、使用的话,那么这种语言是一定会走向灭亡的。”

她坦言,她抱持着比较悲观的看法,因为整个大环境底下,客家话之所以还能够被称为3大强势方言的原因在于人口,有一百多万以上的人口作支撑。

但随着华人人口逐渐下降,家庭代际传承已经出现断层,或者是家中老人离世,客家话不再是家庭沟通语后,消亡的结局已然难以避免。

“在整个大环境底下,(一)没有人为的保留;(二)没有教育的保留;(三)没有文本的记录;(四)会说纯正客家话的人越来越少的时候;客家话被这么多负面因素夹击的情况下,可能是没有办法保留。”

尽管她相信,很多客属公会已经意识到问题所在,极欲做出一些努力,比如开班授课,只是没有文本记录的动作,客家话依旧很难保证能永久地传承下去。“它无法像当年的多说华语运动一样,将一个语言举全国之力发展起来。毕竟你不可能去正式的学堂开个客家话学习班,这是不现实的。”

 

为什么下一代不讲客家语?

马来西亚客家公会联合会副总会长曾劲华生于1957年,是道道地地的吉隆坡人。虽然说得一口流利的客家话,但是全靠自学而成的。

“我父亲是客家人、母亲是潮州人,他们都跟我讲广东话,我是听到我公公、婆婆、姑姑他们说客家话,在外面也是听别人说,就是如此学会的。”“到我的孩子,知道我讲的是客家话,

可是太深的听不懂,接触到的人都是讲华语、英语。我太太也不是客家人,我没有对象可以讲。”

比起他对“讲客家话”的强烈意愿,孩子的意愿则低得多。

“当我们想要讲,有时候我们讲不对,好像讲错了,就会去注意听人家怎么讲。你有意愿去讲、多讲,什么语言都会进步。”

他认为,如今年轻一代的孩子不太会讲客家话,主要原因是脱节了,然后更多客家词汇随着使用几率下降而渐渐消失。

该会青年团团长沙孙纬是80后,今年逾40岁,依旧说得一口流利的客家话,也有过不愿意说客家话的时候。他在安邦新村长大,父母教育程度较低,他们的华语处于半吊子水平,方言自然就成为亲子间交流的主要语言。

后来上独中,彼时正推动“多说华语,少说方言”运动,校内是禁止说华语以外的方言。一直到初三转校到国中,“方言禁令”自然而然解除,在自由的土壤各种方言野蛮生长。

“大家讲广东话为主,我知道对方是客家人真的可以直接、马上在学校里用客家话,没有约束。”

但是,自由的灵魂一旦碰到特殊情况就开始自我束缚。

“男与男的(说话),跟男与女又不一样。你知道那个女生是客家人,可是你就可能感觉到跟她讲客家话有点怪怪的。”

原来是少年心事啊!“也许她会觉得你土,土就觉得没有机会了嘛,哈哈哈哈!”

觉得客家话“土”、“不时髦”,是不是客家年轻一辈都曾经的心路历程呢?而今他的孩子仿佛让他看见了过去的自己。他的孩子今年11岁,从小由祖母带大,虽然亲子、祖孙之间沟通语言是华语,但通过日常生活中祖母与他人讲电话、发语音信息,耳濡目染下学会了客家话。

然而,他却不愿意讲,只因为羞于启齿。

“他觉得方言这种东西很好笑,讲出来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怪怪。”

他随团到沙巴斗湖出席活动时,发现几个属会的青年团成员有90后、00后,讲客家话的意愿亦很高。“他们讲的客家话,我们这里的人未必会讲,发音也很准。”

当他带着孩子到沙巴出席公会活动,长辈纷纷用客家话同他交流、问候时,孩子方愿意以客家话回应。

“虽然都是短短的回答,但我觉得这样的社交场合有所帮助。所以我会带他去这些活动,因为这样的场合他才愿意讲,其余的时间都不会说。”

 

玛拉工艺大学柔佛分院昔加末校区语言学院讲师朱锦芳博士的调查结果发现,部分客家人的家庭传承出现断层情况,以至于新一代客家人不会说客家话,曾劲华和沙孙纬的亲身经历亦一一印证她的说法。他们又做出了哪些努力呢?

 

追溯客家人 落脚马来半岛的足迹

 

华社研究中心研究员阮涌俰指出,从研究者的角度来看,客家人一般来讲可能是在19世纪初期时,应该明显看到一些客家人的痕迹,比如墓碑上可能会有相关信息。

当时南来的华人到马来半岛西海岸,一般会先抵达槟城、马六甲、新加坡等海峡殖民地的重要港口,甚至在更早之前在吉兰丹、登嘉楼等港口登岸。

“当客家人来的时候,很多行业已经被福建人、广东人占据先机,当时矿业慢慢兴起,英国人或马来土酋需要人去开矿,矿业就成了他们可以开拓的行业。”

曾劲华分享道,目前客家人占马来西亚华人的25%,客家人多分为大埔、惠州、梅县、河婆等,吉隆坡的客家人则以惠州客为主,他与孙纬亦是惠州客。“在马来西亚,福建人应该是占华人人口最多的籍贯,客家人排第二。”

“虽然没有很详细的正式调查,很多数据是靠过去政府的记录来推算,但马来西亚有180万客家人是肯定的。”

他介绍,早期的客家人多从事矿业、橡胶、当铺、金店、中药店等等,雪隆地区如沙登、安邦、甲洞等华人较为集中的地区,客家人占多数,且以惠州客为主,这几个地区的前身便是锡矿区、橡胶林。

“开始一大部分是从事锡矿业,霹雳州等中马一带。”他指了指我们身处的客联会,“其实这后面原来也是锡矿湖,现在已经被改造成公园。”

“安邦亦是锡矿区,甲洞街场原来就是橡胶林。”

实际上,虽然同为客家人,但是大埔、惠州、梅县、河婆等各地的客家话由于地缘关系略有不同。

例如:吃饭

惠州客发音为:Sik Fan

河婆客发音为:SikFon

例如:干什么

惠州客发音为:Zok Mak Gai

梅县(梅州)客:Zok Mak Gei

 

他曾到过中国惠州、梅州等地,他说各地的客家话都略有差异,其中河婆客的发音与潮州话有些相似。

“比如汕头的客家人,经常搞不清楚自己是潮州、汕头人还是客家人?因为他们的区域很接近。可能是潮州人,但也有可能会讲客家话;或者客家人会讲潮州话,都融入到一起去了。”

 

客语式微 离开家乡,与乡音脱节

 

曾劲华感叹,如今在吉隆坡,无论是在商场或是街市,沟通语言都以华语、广东话和英语为主,然而在沙巴斗湖却是另一种景象。

“我去过斗湖很多次,当地人带我去参观,即便是考车场,就算是当地土著也是讲客家话的。”

就如同在槟城和巴生,福建话成了当地的主要沟通语言;吉隆坡、怡保则以广东话为主一般。

他强调语言环境很重要,早期尚未形成离乡的风潮时,安邦、甲洞、沙登等客家新村的居民,讲客家话的频率很高,但到了后期,许多人背井离乡出外留学或工作,一旦离开了客家村便与乡音脱节。

“这也是因素,因为(相关人口)不集中。如果你到一个讲客家话的环境,就算不会也要学了。”

“你少讲,没有对象讲了。这就是环境所逼了。”

为了推广客家话,客联会的各个属会举办全国客家歌乐节;在华小举办14天网上客家文化课程,现场连线梅州,除了教导客家话,亦相互介绍两地习俗文化;部分属会也举办线上客家话课程等等。

“马来西亚客家公会及很多属会都有很好地推广客家美食,比如主办美食节,或在一些活动特意安排客家菜肴,这些都是我们力所能及的。”

此外,沙孙纬计划推广客家经济产业如美食、中药等产品,或寻求客家网红合作以提高收入,赋予客家话经济价值,再引用到语言的发展,推广客家文化。除却传统方式,在MCO期间,由于化身客家话新闻主播“吴德娴”走入大众视线的Meeki美锜,则开辟了另一条道路提供了新的思路。

文章来源:星洲日报  20.10.2024 周刊专题  编辑:邵美凤


不要让客家话走向灭亡

看了网友“如果梅州能放弃客家话”言论,非常震惊!这是非常危险的言论,希望网友们能够警醒!恰恰相反,现在我们应该捍卫客家话,因为客家话是汉语言的一部分,是客家人作为八大民系之一的重要标志之一,客家话就是我们的根我们的灵魂我们客家人的标志!

客家话简称客语,又称客家话、客话,在一些地方又有亻厓话、雅话、广东话,客家话的特殊作用,就在于它是客家民系的认同标志。客家话最独特的一点,是联结了大陆各省,乃至全球各华人地区的客家人的民系认同。客家人,无论在大陆的广东、四川,还是在台湾、马来西亚、印度,只要会说客家语,坚持客家人“不忘祖宗言”的特性,就会互相视为“老乡”、“自家人”。而不会说客语,没有客家认同的人,即使有客家血统,一般也被视为客家后裔,而非客家人。客家话的这个特点,导致在客家人占多数的地区,其它族群往往学习客语,以争取客家人的自家人认同。在台湾、马来西亚,政治人物学习客语以期获得客家人的支持的现象,越来越常见,这种情形在选举活动期间尤其明显。

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客家话开始慢慢消失。经济发达了,文化进步了,客家话这种文化似乎也没落了。

有资料显示,客家话被认为是地球上衰落最快的语言之一。

有人在2004年在台湾做过调查,发现30岁以下年轻客家人有3成能听懂客家话,而仅1成可流利使用;在家庭语言方面,30岁以下约有60%使用国语、20%使用台湾闽南语、未满10%使用台湾客家话。

在香港地区,20世纪70年代经济起飞以后,客家话基本上从传媒和公共场合绝迹,以致人们错误地认为香港从来没有存在过客家话。海外地区,如马来西亚的华人当中也有不少的客家人,除沙巴州地区,很多客家人已经不会客家话。

世界客家人主要聚居地梅州、赣州、龙岩、河源、惠州、韶关等,除了世界客都梅州外,其他市政府所在地都不说客家话,而以普通话为主要交流形式。而在梅州这样“纯客”地区,被认定为最标准客家话的地区,客家话的传承同样受到巨大挑战。

年轻一代自小接受普通话教育,学校不使用客家话授课,一些小孩在家里也主要讲普通话,特别是越来越多非客家话人群进入梅州工作,而这些人往往处于主导地位,大多是领导和老板,客家人一旦与他们交流,都得讲普通话,一些娶外地非客家话人为妻的客家人和嫁给外地人的客家人,他们的子女都很少讲客家话。同时,由于电视媒体的普及,客家语又极少用于新闻传媒和大众娱乐。到目前,年轻一代客家人已经很少使用客家语,虽然在梅州这种情况还没有出现,整个地区交流大都以客家话为主,但从越来越少人能完整诵唱传统客家童谣和客家俚语和谚语的流失可以看出,客家话特别是原汁原味的客家土话正在走向消亡。总而言之,随着经济全球化,客家人与其他族群交流越来越密切,客家话在海外客家社区的传播与传承出现了危机,在梅州等地的情况也不乐观。

目前,梅州已经挑起了传承客家话的重任,梅州电视台和梅州电台都专门开设了客家话节目,还举行了客家金曲等传承客家话的优秀节目;梅州日报专门开设了客家话和客家文学专版;嘉应学院有文学院(客家学院),开设了专门的传承班;客家山歌也从未得到了像现在的如此重视,获得“非遗”称号,而且还创作了许多获国家大奖和省奖的节;特别是汉剧院经常上演客家版的《客家意象》;梅州市专门成立了中国客家文学院,等,都对传承客家话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为了让客家话继续发扬光大,特此建议:

一、在中小学校要专门开设客家话辅导课,或以选修或课外兴趣小组等形式,让客家话进学校、进课堂;

二、在客家地区的新闻传媒中强化客家话节目的制作,特别是要从扩大影响和普及性出发,增强节目、栏目的份量和可读性、吸引力;

三、政府要专门从财政切出一块资金或引导社会公益,筹集专门经费,用于客家话的传承工作;

四、政府或群团组织每年要定期或不定期开展传承客家话的相关研讨或其他活动,扩大客家话的认同和影响;

五、政府要委托相关部门,成立客家话传承委员会,开展客家话认证工作,鼓励客家人或非客家人参与客家话认证,让社会以获取客家话证书为荣,还可出台一些配套政策推进客家话认证工作;

六、要重视家庭推广客家话,可以在电视或网络视频等方面对家庭讲客家话的进行鼓励,甚至可以搞一些选秀节目。现在最重要的是,父母在家里要跟小孩讲客家话,如果父母跟小孩讲普通语,阿公阿嬷跟孙子学普通语的现状仍然持续,客家话真的会灭绝掉。

(备注:本文配图来自网络) 2017-06-27 来源: 罗氏金玉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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