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中文媒体言论集 – (2022年08月16日)

东方日报(评论)

林华国:选择权不在台当局

7月5日我在《东方日报》发表了“准战争状态”一文,当时我就说,中台目前的状况其实是准战争状态。

美国国会众议院议长佩洛西日前访台后,两岸的紧张局势更加升高,冲突可谓一触即发。

眼前中台两岸的局势,其实就是73年前国共内战的延续,当年国民党败退台湾,73年来国共双方从来没有签署和平协议或停战协议,只能说双方把内战未解决的问题拖到今天。

有人说,中国大陆和台湾的统一将在我们这一代实现,也就是说,我们将见证两岸统一的历史进程,这一点我基本同意。

对中国来说,要完成两岸统一的决心非常强烈,而且,最大的原因是中国已经成为经济强国。同时,一国军力和科技发展一向来都和其经济发展成为正比。

说白一点,就是一个国家越有钱,其科技实力和军力都会越强大,当其他强国需要联合起来才可能组织一个太空站,中国单独一个国家就可以发射和运作太空站,我们就知道其科技水平多么先进,在个别领域上甚至是领先全球。

为什么我要提到这一点?因为,当中国的综合实力不断上升到全球数一数二时,当其要统一台湾时,已经没有任何国家和势力可以阻止。

以目前的发展趋势,台湾根本没有本钱宣布独立,而随着佩洛西访台后的最新发展,中国解放军在台湾海域四周的军演将变成常态化,导致台湾当局连“维持现状”也办不到了,只能说台湾当局的筹码是一天比一天少。

两岸统一基本上已经无法避免,而美国当局的研判也是倾向若美国为了保卫台湾而开战,美军就算胜也必须付出惨重代价。换言之,中国有区域优势,若开战,美军必须千里迢迢的调兵遣将来到台海,但中国却可以源源不绝从大陆派兵参战,也就是说美国在这个区域处于劣势。

不信?君不见中国解放军8月4日一开始军演,美国航母里根号就立即远离台海,所以,试想想,一旦台海爆发军事冲突,美国会做自我牺牲而去援助台湾这样的傻事?

台湾当局没有筹码走向独立,但还有筹码和中国大陆进行谈判,如争取对台当局和该地区人民最有利的形势下完成统一。无论如何,双方理性的谈判,总好过兵戎相见。中台统一无可避免,不同的只是要通过武力解决或和平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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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庭河:宗教和非宗教信仰

有友人对某国共产党人大谈信仰感到奇怪,因在其认知中共产主义是不赞同、不鼓励宗教信仰的。然事实上,信仰并不一定得与宗教有关,任何意识形态,包括爱国主义、民族主义、自由主义,乃至专制主义、种族主义、军国主义、法西斯主义等,都可以成为某些人的信仰——更何况常被视为多少受到西方宗教文化启发的共产主义(即世俗化版本的“宗教”)?

换言之,信仰虽常涉及较为感性的表现,如对超自然现象、力量或境界的认可、崇敬、向往、寄托、追寻、仰赖等,不过却不一定得关系相对具象的神只、鬼怪、灵魂、阴间、仙境、天堂、地狱、神迹、魔法、涅盘、轮回等之类。某些稍抽像的概念、理念或信念,如国家、民族、平等、解放、自由、公正、大同、和平等,也可以成为某些人热烈信仰的对象,如共产党人对未来的无产阶级“人间天堂”的信仰,或者儒教信众对“四海一家、天下大同”的信仰。

宗教信仰或非宗教信仰,都有一定的正面和负面作用,不过所谓正负,有时候也得视具体情况而定,不能刻板论断。于某些时候,信仰的确对激励、规范、协调、整合、引导、安抚社会非常有用,能成功辅助一群体渡过各种难关、挑战、危机等,如众所周知的犹太教对于多灾多难的犹太人的凝聚和支撑作用。然而,信仰也不是不会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包括导致保守、封闭、盲从、排外、歧视、专制、奴役,乃至唯我独尊、好战、残忍等集体性格和文化。

有时候,某些宗教人士最爱批判那些“无宗教信仰者”——即如共产主义、社会主义,乃至自由主义、多元主义、世俗主义者最“残暴”、“堕落”、“邪恶”等。惟实际上若熟悉宗教史,就不会天真的以为“有宗教信仰者”就是相反的一概“仁爱”、“崇高”、“善良”等。实质上,不论是否宗教,任何意识形态都有可能于其部分体制运作和信众取向中衍生某种失控、偏激、极端,或变调、变质、变态的结果,给社会带来灾难多于福祉。

而历史上被某些人视为“反宗教”的某些意识形态如法西斯主义、纳粹主义、军国主义等,其实一点都不反宗教,还经常表现出虔信、尊崇、捍卫宗教的姿态,视宗教为其内在精神和价值结构的主要部分,且也确实得到一些教会和宗教信众的支持。至于从古代到近代经常大范围、大幅度、大尺度地侵犯人权、族权、文化权的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更经常高举宗教作为其肆意作恶的正当性旗帜(如过去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地的同化或排外政策)。

另外,也不得不说的是:宗教是个相当现代的概念。在人类历史长河中,不少社会其实并没太明确的宗教和非宗教之分,所以许多意识形态和相关制度及行为,都带有一定的宗教性,包括涉及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者。是以,有些所谓世俗意识形态,经过一段时间的演化后,就变成宗教或准宗教(如儒家、道家思想),因而其信仰也带有宗教性了。

今天的共产主义、社会主义,乃至自由主义、资本主义、民族主义、国家主义等,几个世纪后会不会越来越宗教化,甚至替代目前的宗教成为“新宗教”呢?其实也难以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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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碧融:让学生带着健康的身心毕业

在最近热播的韩剧《非常律师禹英禑》中,其中一幕是拥有天才头脑和自闭症谱系障碍的禹英禑,在学校遭同学霸凌的情形,包括在食堂要坐下时椅子被拉开、故意被绊倒、被教唆向老师发出不当问题等。

不要以为特殊学生被霸凌的事件仅限于戏剧里,反之在现实里,特殊学生因为社交能力弱、语言表达能力欠佳、表现出不同于常人的行为等,往往被同学视为“异类”,以致沦为被霸凌的对象。

更糟糕的是,特殊学生在被霸凌时不懂得反抗,被霸凌后不懂得向身边人求助,造成情况愈发恶劣。

此外,那些长得比较弱小、性格较孤僻、举止娇柔的男生等群体也会面对被霸凌的问题,而一些资优生或才华洋溢的学生亦会因被人嫉妒而惨遭霸凌。

霸凌会导致受害者的身体与心灵受创,严重的话甚至会闹出人命,其中是2017年印裔少年纳文被霸凌至脑死逝世的悲剧。

由此可见,校园霸凌不应被等闲视之,但遗憾的是,校园霸凌的现象并没有随着纳文的离世而消失,反之层出不穷,警方自今年1月起至5月,就接获38宗校园霸凌案件。

这只是被举报出来的数据,背后可能还有更多被校方隐瞒,和被霸凌者默默承受的个案。所以,教育部应该采取积极的举措,让校方严正看待霸凌,而不只是将霸凌视为学生之间的作弄、玩笑或相处模式,继而漠视及完全没有采取任何应对行动。

教育部高级部长拿督莫哈末拉兹日前就宣布,教育部将会推介“校园霸凌投报”网站,以让父母或学生可以通过电邮、电话或现有投报系统,向教育部投报校园霸凌事件,且保证会深入调查每个投报案件。

这无疑是适当的做法,最重要的是匿名投报可以鼓励旁观者勇敢举报,不会因为害怕受到同学排挤,或成为下一个受害者而眼睁睁地看着同学被霸凌。

除了保护受害者,学校与教育部也应了解加害者向他人施以霸凌行为的原因。其实,只有深入了解加害者的心理状态,才能有效杜绝霸凌。反之,若一味以惩罚的方式来告诫加害者,就会忽略他们隐藏在行为背后的问题,处理不当的话可能会衍生更棘手的后果。

教育的目的是引导学生走向正途,所以无论是霸凌者或被霸凌者,都必需获得适当的关注与辅导,这样才能避免霸凌的发生,营造安全的校园学习环境,继而让每个学生带着健康的身心毕业及踏出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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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松:老马还能翻云覆雨么?

96岁高龄的前首相马哈迪在政坛叱吒风云,509大选凭借个人魅力,加上安华“烈火莫熄”累计的民心,配合当时马来人海啸,成功绊倒在政坛60馀年屹立不倒的巫统,为马来西亚政治开创新局。

但希盟执政不到两年,老马与安华恩怨未解,导致交接首相承诺一直无法兑现,按原定计划当时公正党主席安华理应2年后接位首相,但事与愿违。老马聪明反被聪明误,一心一意想搞个朝野大联盟再作全民首相,但巫统不是省油的灯,结果老马计划功败垂成,偷鸡不成蚀把米,把希盟好好的政权给丢失。

老马身体欠佳,心脏多次动过手术,其健康是人民关注焦点,去年底至今年初他三进三出国家心脏中心,最终还是活过来。第三次出院时他亲自调侃以为自己过不了这一关,其乐观精神,或许就是长命秘诀。

充满变数的马来西亚政治,有谁会想到短短不到5年,我国位高权重的首相一职却三度更替,从马哈迪、慕尤丁到沙比里。不稳定的政权,也看到政治人物权力逐鹿没有停止。其实变动无常的政治,不断提供老马一个施展“政治才华”的舞台。他总可以在政治海洋里找到自己的位置。很多人以为老马已是政治的“过去式”,难继续在政坛翻云覆雨,特别是他的年龄是不易跨越的命定。

及早退隐,安享晚年,本应是老马最好的选择。但事实看来他并不想如此,我们都低估了老马的战斗力,最近他还创立名为“祖国运动”(Gerakan Tanah Air)的马来人联合阵线,此阵线由斗士党(Perjuang)、泛马伊斯兰阵线(Berjasa)、土着权威党(Putra)和印裔穆斯林国民联盟政党(IMAN)组成,过后还有引入非政府组织加入。老马扬言大选准备竞选国会120席,看来不容小觑。

在我国政治逐渐走向碎片化的时刻,许多政党都想逐鹿中原,分政治一杯羹。国阵、国盟、希盟将是来届大选三大主力,但其他政党或许也能在乱局中找到生存缝隙,只要三个主要政党处于伯仲之间竞争态势时,难保小党不会成为造王者。

老马成立祖国运动阵线,属马来人和伊斯兰为主的种族性组织,其号称首要任务是解决马来人贫穷问题。这与老马当年成立土着团结党的说法口径一致,只容纳马来人。老马深信单元马来政党才可能对巫统产生杀伤力。马来人心态不容易接受多元种族政党,因此如果祖国运动阵线不是单元马来色彩,将很难争取巫裔的支持与认可,而要与巫统对决,此因素却是必须的。

马来西亚种族政治,是巫统过去60多年来处心积虑创造的成果,老马是个种族主义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马来人的思维与观念,马来政治的种族观念要一时间打破是不容易的,这是巫统种的“果”。因此对付巫统,必然要让马来人相信,巫统绝对不是他们唯一的选项,同时标记巫统的腐败与贪婪。

在柔佛与马六甲的州选中,作为马来人政党的土团党成功争取到不少巫裔选票,但由于反对党票源无法集中,因此对巫统选情影响不大,反而公正党的马来选票遭瓜分而惨败。

来届大选,祖国运动阵线的角色明显是要“抢夺”马来选票,这个局面最终会成功分散巫统选票,还是分薄土团党、公正党的马来选票,值得观察。如果巫统基本盘不被动摇,那最终祖国运动、土团党、公正党也可能因为彼此马来选票的大分散而全遭灭顶。

来临大选,反对党对政局的掌控与预判至为关键。如果他们无法深层思索政治布局的制胜因素,国阵将笑到最后。反对党力量结合之重要在509大选早已看出端倪,不论反对党是否准备选后结盟,但选前一旦各怀鬼胎,自相残杀,也将惨败无疑。

要反对党在选前结盟可能性已微乎其微,老马不会接受慕尤丁这个叛徒,行动党与巫统彼此不咬弦,公正党对祖国运动阵线也没有好感。当前选民也很难接受政党之间缺乏共识的草草结盟。但如果反对党之间彼此在选前能建立一定的“默契”,特别是选区的协调,避免相互厮杀,在“得”与“舍”之间找到一对一的合作空间,才可能再造胜选的“奇迹”。

政治变幻莫测,碎片化政治到底有利执政党还是反对党,成败或在一念之间。大帐篷的争议众说纷纭,国阵当然乐见反对党之间狗咬狗骨。

我认为,来届大选关键词只有一个:合。合则两利,斗则俱伤。这句话看来简单,却隐藏深意,反对党能否领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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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洲日报(言路)

社论.8.9%经济成长率,会是昙花一现?

国家银行总裁诺珊霞上周五宣布,大马第二季国内生产总值(GDP)较去年同期大幅成长8.9%,经济出现“V型大反转”的主因是受惠于内需扩大与出口稳健,这包括令吉贬值带动电子电气产品出口,以及棕油与原油价格上涨为国内生产总值增长带来贡献。而亚洲开发银行(ADB)则认为大马上半年的高经济增长率,是得益于私人消费活跃及政府津贴援助增加。
不过,亚洲开发银行在7月底将大马2022和2023年的经济增长预测,分别下调至5.8%和5.1%。亚洲开发银行在《2022年亚洲发展展望》的报告指出,不确定性因素升高及全球经济增长放缓,可能会抑制接下来大马的经济前景;国家银行也认同全球经济减缓会影响我国下半年经济复苏的力道,但全年经济成长率依然可望达到5.3%-6.3%的高标。这与亚洲开发银行的预测相去不远。
财政部长东姑赛夫鲁周一接受美国全国广播公司商业频道(CNBC)访问时说:“我们对于今年实现GDP成长5.3%至6.3%的预测十分乐观。”他说,第二季8.9%的经济成长率超过原先预期的7%,主要原因是进出口总额在6月份创下历史新高;再者行动管制令(MCO)结束,全国社交活动全面恢复,人们长期被压抑的消费需求“反弹程度”超乎预期,所以个人消费活动的强势,推动大马经济大幅成长。
所以总结各方的分析,第二季8.9%亮眼的经济成长归因于“货币贬值带动出口增加、原油与棕油上涨、国内消费需求强势”,但后势发展就不一定那么乐观。其一,双油价价格开始回跌;其二,进口商品价格上涨与通货膨胀会抑制消费需求。这两项因素可能会影响第三季的经济增长。
首相依斯迈沙比利周日表示,我国第二季高经济增长是“反击”反对党指控政府决策的最好证据。他说,大马经济增长比许多国家好,领先新加坡的4.4%、印尼5.4%、菲律宾7.4%、美国1.6%、欧盟4.0%、中国0.4%、韩国2.9%……,但在我们看来这不是好事,反而是重大隐忧。因为中、美、新、欧盟都是大马最重要的贸易伙伴国,这些国家经济成长“躺平”(尤其是中、美),大马接下来经济增长将有障碍,因为外部经济环境的变化,不是我们有能力控制的。
财政部长赛夫鲁也对全球经济放缓感到担忧;他预期我国明年的经济前景将更具挑战性;尤其是最大的贸易伙伴的中国第二季经济增长放缓至0.4%,以及美国联邦储备局激烈的货币紧缩政策对抗通胀,令人对全球经济前景悲观。
去年,马中双边贸易达到1768亿美元(约7800亿令吉),较2020年大幅增加34.5%,但当中国经济出现低成长,进口需求疲弱,当然会直接影响我国的经济展望。同样的,美、新与大马经济往来密切,他们不好,我们也会面对“唇亡齿寒”的压力。
再回头说说国内的情况,MCO解除后,民众消费需求强势反弹;但我们必须把部分因素归因于政府对“食品和燃料的钜额补贴”,减缓价格上涨,通胀压力也获得一定程度的控制。所以,相对于全球其他国家7%至9%的通胀情况,大马的通胀一直获得控制,只不过政府要因此付出高昂的财政成本。今年补贴金额预料高达800亿令吉,远高于年初预估的310亿令吉。
货币贬值推动出口(但不利进口商品)、双油价格开始回落、强劲的内需消费很难持续、政府的钜额补助政策必须付出高昂的成本、全球经济成长放缓连带影响大马的出口贸易,所以第二季8.9%的高经济成长率可能只是昙花一现,未来只能寄托于全球经济快速复苏,尤其是中国应尽快放宽疫情管控,促使产品供应链及民生消费恢复正常,大马才能躲过池鱼之殃!

黄晓虹.等待中的公民(平)权

在一个大使馆主办的人权日座谈会上,她美丽又气质的外型吸引了众人目光,稳健的主持台风加上做足功课,让整个座谈会流畅不冷场。座谈会的焦点是人权问题,就在针对无国籍儿童的讨论结束时,她以一句“我也是没有公民权”作为终结,如此轻描淡写的带来一丝震憾。
她叫德米娜高斯姬,爸爸是印度籍,妈妈是大马华裔,虽然她在印度出世,但是自小被母亲带回国生活和申请公民身分,然而等了28年,她依然只持有红色身分证。
在那个座谈会上,出席者还有家庭前线组织(Family Frontier)主席苏丽,我们在座谈会结束后继续沿着公民权课题讨论,那时该组织和6名母亲为她们及外籍丈夫在海外出世的孩子争取公民权的法庭案件刚获胜诉,大家对这个意外惊喜感到有点不真实,也对政府和内长提出上诉感到担忧。今年8月5日,上诉庭推翻高庭这项裁决,一切回到原点。
这个课题的核心是大马男女在传承公民权给孩子方面有不同的待遇。联邦宪法14(1)(b)条款第二列表阐明,在海外诞生的孩子,只要父亲是大马人,就可以成为大马公民,而大马女性跟外籍丈夫在海外生下的孩子,却不能自动获得马来西亚公民权,必须提出申请。
所以别质疑为何廿一世纪了,还要高喊男女平等的口号。
我们都以为拥有大马卡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不珍惜,有些人生活不如意就想放弃国籍移民外国,这些人无法想像渴望成为大马公民的孩子和其母亲,过着怎样的折磨人生。
他们不能到政府学校念书,不能借书或申请政府奖贷学金,不能享有医药福利,就算买屋也是依据外国人的条件来处理。他们只能持着工作或学生准证逗留,每半年签证到期要出国转一圈再回来申请,还不一定批准。
有些个案是因为父母没有在本地注册结婚却生下孩子,直到孩子要入学才惊觉是非公民,奏起不知何时才休止的悲歌。
内政部对于批准公民权申请不只保守,而且防备心很强,现任内长韩沙说明,内政部要谨慎评估每一份申请,而且公民权是国家最高级别的“赏赐”,不是一项权利,内政部不会随便批准,即使拒绝申请也不给理由。
如果数据会说话,看看这些年政府批准的公民权申请吧。2010年是249宗,2011年增到384宗,2012年还有203宗,但2013年和2014年就跌到33宗,2015年减少到23宗,2016年只批5宗,2017年8宗,2018年只有2宗申请获批,2019年8宗,2020年只有3宗,去年没有批准任何申请。
我们可以理解当年拟定宪法或修宪是为了克服当时的问题,譬如旨在制止衍生社会问题,但为何不是男女一视同仁?这么多年了,不论是社会架构、男女地位和经济发展都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世界都无疆界了,法律怎能用来拆散圆满的家庭,是不是可以文明一点和人性化一些?
一些人必须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但孩子是无辜的,而且申请者并非都是来历不明,他们甚至有脱氧核糖核酸(DNA)报告证明自己是大马母亲的骨肉,有些孩子在大马生活多年,兄弟姐妹都是大马公民,只因为成年人的忽疏,或者是地理环境、家庭或其他因素不能赶回大马生产,他就不能当大马人。
其中一个例子是在中国广西大学任副教授的大马准妈妈,一早计划回国待产,不料临上飞机时破了羊水,女儿提早来到人世,结果不能成为大马公民。
政府常说要留住人才,甚至到外国挖掘人才,但明明人才就在自己国家里等着承认其地位,但又受到冷待。
像德米娜那样出色的媒体工作者,她是电视节目主持人,拥有媒体咨询公司,去到任何国家都可以发光,但她爱这个国家,想留下来服务,但这个国家只是视她为“永久居留者”。申请公民权的人不乏受高深教育者,他们想为国家贡献,在得不到身分认可,最终只有离开,又是谁的损失?
要解决被认为是性别歧视的公民权问题,除了由法庭为相关条例作出更明确的阐释,另一个方案是通过国会修改宪法,将“父亲”一词换为“父母其中一人”,让男女在传承公民身分给下一代的问题上享有公平地位。这些妈妈在焦急,不要让她们等太久。

郑钦亮.首相拖延大选有奇招

大选欲来风满楼,但是天气变幻莫测,只闻风声响,不见雨点来是常有的事。首相依斯迈沙比利至今仍然没有决定大选的黄道吉日,他在等待的好时机,到底是来自巫统内部的密谈,或是过一阵子的法庭大案下判后他才揭盅?
五月份巫统特别代表大会一致通过的修改党章,决定大选后6个月内才举行党选,期间法庭帮的种种施压,再加上土团党内政部长韩沙手握社团注册局审批巫统展延党选申请的大权,与要求首相委任副首相等等,眼看依斯迈面对种种压力,却都奇迹般让他熬过来了。
终于,依斯迈过几天便完成任相一周年,之前很多人不看好他能够任相超过一年,都大跌眼镜。之前他担任副首相40天后便升任为首相的辉煌纪录,也将收录在纪录榜中。
他能够在巫统当权派的压力下挥洒自如,甚至想到要建多几个跑道场来吸引飙车族远离马路虎口,顺便培养为国争光的赛车手。
政治领袖偶有奇想不在话下,但是对此时此境的依斯迈来说,面对党内外斗争和国家经济的内忧外患,他还真的要靠一些出其不意的奇招来分散舆论和党内外的注意力,方可为自己争取更多运筹帷幄、见招拆招的时间。
早前依斯迈搬出“时机不对”和“元首特权”两大理由,轻易化解了法庭帮逼迫他在七、八月份解散国会闪电大选的压力。这显示他并非省油的灯。
依斯迈是关关难过关关过,但面对的是严峻的政治现实,眼下依然是挑战重重,巫统法庭帮与官职派在大选日程的拉锯战还在进行中。
土团党内政部长韩沙放行巫统展延党选至大选后6个月内才进行的申请,里头应该有文章,或是副首相职谈判破裂,韩沙便回敬依斯迈一招,成全法庭帮所愿,让依斯迈去承受巫统5人小组讨论大选日期的压力,球又踢到依斯迈的脚下了,他要怎么踢下去?还能不能再传球?能传去哪里?
日前他出席国阵妇女组大会演讲时说,作为首相,他会接到来自各方提交的选情报告,但他只相信来自国阵妇女组的选民态度调查报告。他说只有当妇女组的选情报告显示国阵必胜,他才会解散国会,因为妇女无处不在,例如每个村子都有巫统妇女组的身影,因此他认为妇女组的报告才是最准确的。
这是什么话,说得好听点叫借力打力,也就是打太极。即日起,依斯迈再面对解散国会压力时,只须轻松的说在等着国阵妇女组的报告,待收到后再研究,一来一往便两三个星期过去了,而在这个黄金时间里,法庭那边可能有对自己有利的大变化也说不定。
总之就是借妇女组之名,行拖延之实。纵然谁都知道妇女组是归母体管辖,母体要她们给依斯迈什么报告就给什么报告,依斯迈站在有利的首相位置,只要他找到拖的理由,巫统当权派在党外又能奈他何?

何华芳.白皮书之后,中国与台湾统一更加可以预见

中国上周三(8月10日)发布的《台湾问题与新时代中国统一事业》白皮书已经表明北京决心恢复对台湾的控制,而且这一目标可能在可预见的未来实现。
接管台湾的时间框架已经变得更加清晰:它很可能是在习近平主席统治下,在未来5年内落实,人们普遍预计,在今年11月中国共产党(CPC)召开全国代表大会时,习近平将寻求第三次连任。
值得注意的是,该政策文件概述了北京对统一台湾后的治理计划,并承诺为该岛提供光明的经济前景。
虽然中国政府仍然倾向于和平统一进程,但它不排除使用武力夺回该岛——根据历史记载该岛乃中国的一部分。
这份被视为非常及时和重要的政策声明的白皮书指出,和平统一计划遭到了分裂分子、蔡英文领导的民进党以及美国领导的外部势力的破坏。
因此,白皮书对美国及其盟友的外国干涉提出了尖锐的警告,这并不奇怪。白皮书指出,外部势力不能阻止统一。
对于台湾观众来说,白皮书重申了北京在统一后采取“一国两制”的政策。它还概述了在中国之下的贸易和经济发展方向。
对观察员来说,这份白皮书的发布是及时的,因为它是在中国进行侵略性军事演习包围台湾并切断其空中和水上交通数日后发布的,以强烈抗议美国众议院议长佩洛西最近的“挑衅性”访问台湾,北京认为其违反了美国和联合国认可的一个中国政策。
人民解放军进行的这些空前规模的军事演习,在军事上没有占领台湾的情况下,向该岛执政的民进党发出了强烈的警告,因他们热情地欢迎并铺设红地毯欢迎佩洛西。
但是,在台北的聚会结束不久后,北京开始发挥其日益增长的军事力量,甚至一些西方军事评论员也在惊叹地观察。
令美国担心的是,中国也切断了与华盛顿的军事通讯,这可能导致对局势的风险和错误评估。
然而,对于热衷于干涉台湾事务以遏制中国的美国和西方盟友来说,这些演习为解放军封锁该岛作为接管前奏的能力提供了线索。在演习期间,解放军首次向台湾上空发射弹道导弹,并模拟了对台湾东海岸的空中和海上攻击。
解放军上周扩大的军事演习也表明,其在台湾周围的大量存在将成为一种“新常态”。中国已宣布这一意图,以阻止外国干涉。
对许多中国观察员来说,佩洛西访问该岛实际上为中国提供了一个合理和加快统一进程的好机会——这种说法早前被认为是空话。
虽然一些分析员认为统一进程是从这份白皮书开始的,但实际上没有人认为这个梦想很快就会实现,这主要是由于地缘政治的担忧和中美科技战争。看来,中国不准备承担任何误判的风险。
虽然不排除军事接管的可能性,但白皮书显示,北京仍然倾向于通过和平手段统一台湾。事实上,习近平在以前的施政报告中曾表示,“中国人不会杀中国人”。鉴于美国不会坐视不管,军事接管的代价可能很高。
但如果北京决定强行入侵台湾,时机必须合适。据一些分析员称,最理想的情况是俄罗斯切断对欧洲天然气供应,及政治上分裂的美国爆发内战。
但不管有什么风险,接管台湾最有可能发生在习近平的时代。14亿大陆人对习近平在其任期内完成这一任务的期望很高。
因此,许多中国分析员预计统一将在2027年11月之前发生,届时习近平的下一个5年任期届满。着名分析员杨风预测,这将是在2023年至2027年任期的初期阶段发生。
然而,从现在开始,北京可以期待更多的西方挑衅行为来加剧紧张局势。西方对中国操纵性地使用台湾牌的做法将永远不会结束。
除了更多的挑衅之外,一个巨大的威胁正在向中国逼近,因为美国国会参议院正提出《2022年台湾政策法案》,寻求赋予台湾“非主要北约盟友”地位。
如果西方世界联合起来对抗中国,这样的举动将构成真正的军事挑战。
如果我们看一下台湾人的心态,时间并不在北京这边。民意投票结果——无论是否被操纵——都应该让北京方面深感忧虑。
最近一项网络调查显示,大约60%台湾人希望保持现状,20%希望分离,不到10%的人希望统一。
根据foreignpolicy.com的民调,只有2%台湾人认为自己是中国人,比10年前的25%有所下降。而且“大多数”台湾民众对中国共产党持负面看法,不同意香港的发展和“一国两制”政策。
因此,北京可能不得不发动一场激烈的宣传战,以赢得台湾人的心。然而,由于中国从来不擅长公共关系,这对中国人来说可能是一项艰难的任务。
事实上,中国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长王毅知道北京面临的这些挑战。
他上周说:“警惕美国不甘心失败,纠集一些伙计拱火浇油,加大地区军事部署,推动形势进一步升级,图谋制造新的更大危机。”
他还说,“台独”势力可能会继续与外部势力“勾结”并进一步分裂国家,而一些国家的政治人物可能会为了政治利益而效仿佩洛西。
王毅指出,大陆的政策总是被民进党控制的岛内媒体阻挠或歪曲,以促进台独。
中国社科院美国研究所研究员吕祥告诉《环球时报》,“美国将对中国的统一构成最大的威胁,因为台湾当局和其他美国盟友只敢跟随或协助美国的计划。”
显然,对中国而言,和平统一是一个过于遥远的目标,现在无法实现。然而,选择武统应该是减少生命伤亡的最后手段。
无论中国采取什么决定,台湾问题都需要得到解决,以为东南亚、亚洲及世界带来和平与稳定。

叶静薇.年轻人,要保护好自己

今年3月左右开始爆出马来西亚人被骗到柬埔寨进行网络诈骗工作,被骗者若表现不达标会被虐打、电击和转卖,想要回家得要缴付赎金。慢慢的,在媒体上揭发的受骗者越来越多,一个园区里有逾千名大马受骗者。这几个月来,猪仔新闻越演越烈,没有平息。
在这些人当中不乏自愿留下,期盼能够在当地行骗赚回点钱的人。有两名成功从柬埔寨回国的年轻人在当地曾因没钱没护照而联络上朋友,自行到另一家公司上班赚钱。当他们回国时,当地仍有数名马来西亚人宁可留在那儿赚钱也不回国。他们就是例子。
到了近期,台湾媒体爆出更可怕的事。有脱困的台湾女子指在抵达柬埔寨后频遭性侵,7天内被强暴9次。另外,还传出猪仔会被强摘器官的说法,情况已经比我们早前所知道的变得更加糟糕。还有新闻报道指猪仔被虐待得不成人形,逝世后胃里完全没有食物,最终以受害者自杀结案。尽管目前尚未传出有大马子民面对如此糟糕情况,但不代表没有发生。
与此同时,现在的行骗手法似乎也开始有了转变,来自台湾和大马的一些魔术表演者、表演团体等收到前往柬埔寨表演的高薪酬邀约。一团即使逾10人,但到了当地面对真枪实弹的犯罪集团人士,恐怕也难以逃出生天。
这几个月揭露的一切让人看得心惊胆跳,但不能排除仍有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新闻提及台湾警方在机场劝阻欲出国的年轻人以防止受骗,但仍有年轻人不听劝。目前没听说马来西亚警方也在机场劝阻,但人性皆相同。即使有,恐怕也会如台湾,无法成功劝阻所有出国打工者。
事情发展很令人担忧,已经超出了我们所能想像的情况。年轻人,遇到高薪出国打工的“机会”,千万不要抱着“搏一搏”的心态,也不要好逸恶劳以为真的可以赚快钱。我们不只要心存怀疑,还要有坚定正直的心,不要想着赚取不属于我们的钱。面对高薪厚职,问问自己的能力是否匹配,不要陷入“卖猪仔”陷阱中。
年轻人,千万不要以为自己可以在邪恶的圈子里存活,妄想要跟随犯罪集团赚快钱,那只会深陷万劫不复之地。你永远无法预料自己的利用价值何时会耗尽,你也不会知道自己几时不再受青睐,你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在想回家的时候就能回家。
在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且处处欺骗与陷阱的现实社会里要提高警惕,要切记保护好自己,断绝他人欺骗你的机会和远离可能存在欺骗的陷阱。不要太天真、太自以为是,否则随时被贩卖到那个不属于我们的世界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戴子豪.网红的素质

网红的定义,本来可以很简单,但就是这一份简单,给于人们太多遐想和期待,所以导致部分群体对网红失望和存有偏见。这篇文章,我就针对马来西亚网红界进行点评。
有一次,我受邀在社交媒体相关法律的论坛演讲。演讲完毕后的交流会,很多人都互相称呼对方为“网红”。我问他们,什么情况下会称呼一个人为“网红”,答案形形色色,有者道,因为一个人某文章爆红,他就是网红。有些则是不断做直播,还有人因为抖音已经有1万名粉丝,所以是网红。
网红没有任何定义。以上的答案,都可以是“网红”的定义。只是,网红这个词汇涵盖范围太大,一个人只要在社交媒体上流量高,在部分人眼中,就是“网红”。我还记得在2018年,我的某视频获得50万观看,上万点赞,很多人就私信我,恭喜我成为了“网红”。
在社交媒体还没盛行前,就有很多公众人物。但是除了“公众人物”这一个称呼外,没有一个可以涵盖所有公众人物的词汇。因政治出名的称为“政治人物”,因娱乐出名的称为“明星/歌星”,因社运出名的称为“社运人士”,因书写出名的称为“作家”。现今,只要是在网上流量高的人,无论是因政治、社运、写作、恶搞、辩论、评论、传授知识经验、旅游、品尝食品出名的,都是“网红”。
网红其实没有素质可言。一个因恶搞出名的网红,在喜欢与欣赏写作的读者心目中,是毫无素质的。同样的,一名网络作家,无论他的文笔内容多好,在喜好看恶搞节目观众的眼中,是毫无意义的。
上个礼拜,马华妇女组主席王赛之和新加坡网红王雷互相指责。王赛之呼吁警方对付这位新加坡“出口成脏”的带货网红。而王雷则反击,说即使爆粗,但自己帮助马来西亚人,反讽王赛之,要求后者卖身为华教筹款。
在文人的眼中,王雷这一位网红本来就不是一名有素质的人,指责网红们为了流量不顾一切冲破人们道德标准的底线。但是在王雷的粉丝眼中,反倒是认为他的做法符合他的作风,如果不喜欢他的用词,大可不必观看。
两者的说法在现今的社会没有绝对的对错。换做是在网络盛行前,也会有类似的问题。差别在于,由于传统媒体局限性高,所以要“成名”也比较难。如果报社编辑、电台制作人、出版商或者媒体平台不同意,那么一个人就很难有机会出名,更难在公众平台上做出引起众人不满的行为。
70年代的吉隆坡,竟然还有“脱衣舞娘”的表演。最为着名的舞娘名为“苏珊”。很多吉隆坡老一辈的人都还记得这一号人物。那个时候,其他地区的马来西亚人听到“脱衣舞娘”这个名称都觉得吉隆坡的风气很糟糕。但是,还是有那么一些人,会不顾他人眼光,买票观看脱衣舞。
如今,虽然马来西亚已经没有“脱衣舞娘”,但是却有一位网红,靠着颜值和身材,以裸体照红遍全世界。换来的是马来西亚大多数人的一片骂声。
这位网红,和早期的苏珊,以展示自己身材而成名。但差别是,网络已是无国界。人人一手机,有些免费,有些需要付费,任何资料都唾手可得。而以往,如果一个人不到吉隆坡,不买票,不入场,就看不到苏珊的表演。
传统媒体的价值和其弊端是连接的。其价值,是有“决策者”以高道德标准,筛选资讯,才公之于众。但换句话说,这些被筛选的资讯,可比喻为“被控制的资讯”。而,谁又是那位“控制者”?最高决策者,无疑是“政府”。任何违背政府意愿的资讯,从粗口脏话、黄色内容到政治,都是政府说了算。即使是如《星洲日报》这样的报刊,在1987年茅草行动中,也逃不过被撤销出版准证的命运。
网红,是不受任何法律以外的道德限制,在控制不了其内容及素质的同时,也阻止不了人们获得关于一马公司,或者今天LCS军舰课题的资讯。
我们需二者选其一:(一)接受网红如今除了违法以外的任何行为,改变我们自己的道德标准,让人们以及舆论自行对一个网红评价;或者(二)以道德作为限制,对网红的行为进行管控,同时也让当局有权力筛选内容,但是需面对当局可能会滥用权力,限制资讯的行为。

温思拯.从“自由之家”的报告看大马和先进国的距离

“自由之家”(Freedom House)是位于华盛顿特区的非营利组织,此机构致力于民主、政治自由和人权方面的研究和宣传。“自由之家”每年都会刊出《Freedom in the World》,一份关于政治权利和公民自由的全球年度报告。此报告显示各国的政治权利和公民自由的数据评级与一些要点叙述。
马来西亚在2022年度的自由评级为50/100 (去年为51),各项评级的指标都只得过半的分数。因此,大马被视为“部分自由”的国家。然而,有四项有关政府运作(Functioning of Government)和公民权利(Civil Liberties)指标的数据却让人感到担忧。
关于“自由选举出的政府和国家立法代表是否决定政府的政策”的评级只获得1/4的评分。基于不公平的选举框架,加上青蛙跳槽和政变也剥削了政府的合法性。
有关“个人是否可以自由地在公共和私人场合实践和表达他们的宗教信仰”的评级只获得1/4的评分。虽然马来西亚在宗教上是多元化的,但法律规定限制了宗教自由,比如非穆斯林不能轻易地建造礼拜堂。
对于“法律、政策和实践是否保证不同人群的平等待遇”的评级只获得1/4的评分。报告显示妇女与同志(LGBT+)处于不利地位。同志也面临广泛的歧视和骚扰,一些州可以根据伊斯兰教法实施自己的处罚。再者,外劳与罗兴亚课题也是导致低评级的原因。
最后“个人是否享有机会平等和免受经济剥削的自由” 的评级也只获得1/4的评分。大马非法劳工估计在200万到400万之间,他们很容易在职场受到剥削或不平等的待遇。
虽然以上的报告是基于2021年的情况,但大马在2022年的政治前景、政府运作、人民自由和经济压力等方面的表现都不见得比去年来的好。以上四项获得低分评级的项目,有三项是有关人权与自由;故此,大马的政治应该更多关注人权和平等发展,因为一个国家长远的发展有赖于全体人民的参与程度。
根据首相署官网的定义,成为先进国应该拥有一个充满信任的社会,具有道德和伦理价值观,人民生活在一个民主、自由和宽容、关怀、经济公正和公平、进步和繁荣的社会,并拥有具有竞争力、充满活力、坚固而有弹性的经济。
不过,大马要成为先进国依然面对九项核心战略挑战。而有七项是来自于人权和社会和平方面的挑战,包括:我国要如何建立一个平等与有共同命运感的统一马来西亚?政府如何打造一个可以让全民感到自豪,并且有韧性的社会以面对各种逆境?政府怎么样可以培育更成熟的民主社会?此外,政府应该怎么样促进种族与各社会阶层之间的包容、关爱与和睦?最后,政府应该怎样推广一个具有创新性和前瞻性的社会?
笔者盼望此报告可以起着抛砖引玉的作用,读者们可以更加关注人权、公民权利与社会平等相关课题。

骆宇欣.飙车族的罪与罚不相称

飙车,或者说飙摩托背后是赌局,是存在已久的状况。至少在一些本地马来影视作品里,飙车族的主题也曾拍成系列,艺术题材源于生活,剧情多少也能让人窥探现实一角。
这些至少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就在半岛多州特定青少年群体间“盛行”的飙车活动,当年的狂飙少年现在也人到中年。那些轻狂结群挑衅巡警、摩托起头、擦火花、下弯捡彩头的江湖传说恐怕也留到咖啡店去吹了。当年那些光怪陆离的“美女”奖励,也被新生代嗤之以鼻。
现在的新代飙车族直言追求钱财,也不讳言赢得的赌金可以用作生活费,并且购买更高阶的摩托,再改装提升性能以赢得更多的飙车局。
有的飙车老手透露自己若是每个周末都跑局至少可赢得6000令吉。这笔数额可比一般上班族收入还要高,并且时间灵活安排,可当作周末的“副业”。如此优渥的收入和“福利”,哪怕需要拿命去搏才能赚取,对一些群体来说也是很难抗拒的诱惑。
学者们总是呼吁从教育与家庭着手改变青少年群体的行为趋向。然而一些小时飙脚车,长大了飙摩托或改装“国民跑车”的飙车族,他们的行为未必是教育和家庭所能约束的。可能他们平时也跑点快递送货,周末才应约体验竞技的刺激并顺带赚点钱,改善生活。家人未必不知道他们的行踪,但是看着也无事,可能也就默许了。总比吸毒、滥赌,或成为火山孝子来得好,是吧?
或许在一些观念里,飙车活动并不涉及宗教方面的亵渎。教典里没有针对“飙车”的罪,至于伤亡事故,生死有命,恐怕也是交由上天安排。
要如何才能让飙摩托现象绝迹马路?就如前部长所言,把他们培养成正式赛车手?对于个别有天分者或许可行。毕竟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只靠跑野局都能赚钱,若是受得了刻苦训练,再加上专业团队的配合,未必不能成为名利兼收的专业赛车手。
可惜的是,赛车队里永远不乏拥有天赋的少年,只是有天赋又肯受累操练的人不多。否则,这些街头飙车族若是有机会接触专业赛车,以他们的“热血”天赋,说不定能把我国旗帜带上专业赛道。
最后,重罚能不能消灭飙车族?对于小规模流窜的,执法路检拦得下的,当然足以警惕。但是他们交不上罚款,干脆破罐破摔去坐牢,严重的再加上吊销执照,出来后,又是一条无证驾驶的“好汉”。
那些大规模的,就如今年在槟城任由车尾灯染红整条大道的夜间飙车活动,恐怕拦都拦不住,知道了消息,但来不及执法,再加上法不责众,曾经那些浩浩荡荡推摩托到警区总部等家人认领的盛况已不再。
虽然同样对其他驾驶者带来极大风险,酒驾又比飙车族好捉,也相对的不那么凶狠。于是不管是道德、宗教或法律层面,坊间都聚焦在狠打酒驾。
相比之下,那些周末夜间固定在几个路段纠众群聚的大型飙车行为反而比酒驾显得更被包容。执法者尚且如此,战战兢兢守法的其他公路使用者情何以堪?

南洋商报(言论)

 

还原日本侵略马新历史真相/南洋社论

8月15日是二战结束日77周年,日本经济产业部长西村康稔在早两天前到东京的靖国神社参拜。日本共同社报道,西村是首相岸田文雄自去年10月上任以来,首位参拜靖国神社的内阁部长。

在吉隆坡,隆雪华堂二战历史研究会配合纪念抗日胜利77周年及新加坡沦陷80周年,特编印《马来西亚二战历史词典》上下卷(2册),通过1200余页的词条说明,反映日本军队侵占马来亚和新加坡的真实惨况。

政要参拜靖国神社,无论在日本国内或国际社会,都是极其争议的行动。自1978年甲级战犯奉入靖国神社后,日本首相与显贵参拜靖国神社变得极其敏感,引发中韩朝及东南亚国家的抗议与批判。

2006年8月15日,时任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参拜靖国神社,马来西亚华人及华团在吉隆坡联名向日本驻马大使递交抗议书。

抗议书严正声明,8月15日是马来西亚抗击日本侵略和太平洋战争胜利61周年纪念日,小泉参拜靖国神社的行为等于鼓励日本军国主义以各种形式复活。

对中国人民而言,日本政要参拜靖国神社,是在给战争受害民众的精神伤口上撒盐。战争虽然已经过去80多年,战争的痛苦记忆还深深烙印在中国人民的心中,是永远抹不掉的伤痛。

迄今为止,马新两地对日本侵略的这段血泪历史,还没有一部比较系统性,较全面和完整的抗日史籍,只有少数个人的战时回忆篇章,136部队简史、半公开性的马来亚人民抗日军史,殉难平民家属的控诉、死亡铁路奴工血泪史,南侨机工史等,都不足以让后人充分了解这段惨痛历史的全貌和真相。

《马来西亚二战历史词典》上下卷作者陆培春,是留日中心社长兼日本青森中央学院大学客座教授。他大量参考了中、英和日文资料,包括当年参战日军回忆录等,耗时十多年完成艰巨任务,还原历史真相。

二战以后的几十年来,日本经济不断蓬勃发展成为经济巨人,却始终不甘雌伏于政治上的矮人。日本精英阶层一直意图推动修改宪法,要成为“可以拥有军队、发动战争权”的正常国家。

现行《日本国宪法》是于1947年开始实施,核心的第九条文有很明确的说明:日本国民真诚地希望以正义和秩序为基础的国际和平,永远放弃以国家主权发动的战争和以武力威胁或行使武力作为解决国际争端的手段;为达到前项目的,不保留陆海空军及其他战斗力,不承认国家的交战权。

日本这些年大事扩充军备,与宪法核心精神越走越远。日本不断涉入亚太地区的政治博弈,渲染中国与俄罗斯的威胁,并不断干涉台海局势,完全是美国在亚洲的一个铁杆盟友,军国主义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二战过去80年,惨痛的历史镜头还在滴血,日本又站上政治舞台挥动武士刀。和平的呼声虽然越来越微弱,人间犹有正义在,我们还是要迎难而上。

 

环保真的“环保”吗?/潘政麟

近期环保的声音越来越大。有些人认为气候变化引起了水灾等极端气候;也有专家预测未来随着气候变迁,会有越多的极端气候的例子。为此,许多人认为环保势在必行。然而环保例如无纸化,采用环保材料真的环保吗?

如今许多人提倡无纸化,减少砍伐树木,将许多资料储存在电脑里。然而电子化储存,消耗的是电能。电力一旦被消耗就没有了;而电子化储存需要源源不断的能源供应;至于纸张则可通过再循环来重复利用。

除非我们的能源来源是可再生能源。马来西亚如今主要依赖火力发电,更多的电子化储存则意味着更多的化石燃料被烧。

许多人也提倡环保材料替代例如塑胶或是吸管的使用。然而环保材料的制造过程会更加环保吗?例如使用的材料都是可再生材料,没有石油、木材等一次性材料。再来则是制造环保材料使用的能源会比制造塑胶的能源少吗?另外,制造的过程中不会产生废物以及温室气体吗?这些都需要工业生产技术的突破,而不是使用环保材料就能克服的问题。毕竟我们经历了几百年的发展才很好的掌握生产石油这一不可再生能源。

大马依赖不可再生能源

许多人都认为电动车环保。然而真的环保吗?这主要看该国家的能源结构。

在马来西亚,我们的能源结构主要依赖不可再生能源。在这里使用电动车只是变相的将废气从汽车排出移到电厂排出而已。如果我们是在北欧国家,使用电动车确实符合真正意义上的环保,因为他们的主要能源来源是可再生能源。这或许也是新加坡始终不认为电动车环保的原因,不愿意给予政策上的补贴。

环保近期是许多人关心的议题,然而真的环保,不只是替换物品那么简单,否则那么只是将碳排放移到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而已。背后尤其是工业上需要作出的改变,是我们需要关心的。

 

陆兆福的反转/许世平

记得民兴党主席拿督斯里沙菲益说:“愿与任何赢得大选的联盟合作”,结果就遭到民主行动党秘书长陆兆福的揶揄。

陆兆福说,“若只因胜算就支持特定的政治联盟,就是贪权,没原则,荒谬。”,还讥诮反问道:“若别人赢了,还需要你吗?”

然而,近日陆兆福却说,“基于政治上一切皆有可能,不排除大选后可能会与巫统合作。”

陆兆福变调的口技,的确让人赞叹。吊诡的是,行动党真的能与誓不两立的巫统合作?

是真是假?是权谋?还是无间道?或是陆兆福在玩魔法,像《西游记》里的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的肚子,要借扇灭火。

有没有想到,借来的是一把假扇,火势没朴灭,还被火追着屁股烧。

当然,如此反转再反转的叙事却掀起争议,特别是引来马华与民政党领导狠辣的抨击。

马华总秘书张盛闻与民政党主席拿督刘华才博士异口同声反呛行动党“还有政治底线吗?”

其实,在此问题上,一直都依傍着巫统的马华最没有叱责敌对者的资格,或许只有民政党才有忿然严斥的权利。

民政党在5·09大选时遭遇惨败,就退出国阵,虽未与巫统交恶,起码是与巫统割席。

对政客搞两手政策的骗人戏法,民政党还是让人叹赏的,因为它选择尝试脱壳蜕皮。

多年前,纽西兰南岛就有一只绵羊,上过电视节目,还被时任总理海伦接见过,上过《花花公子》杂志封面,还到处巡演做慈善。

这只叛逆的落跑绵羊史瑞克,原是每天在牧场里吃草和曝晒,悠闲散步,定期让人剪羊毛;然而它却趁机“越狱”,藏在洞穴里。

6年后人们才发现它,但它却摆脱被屠宰的命运,死后它的骨灰被撒在纽西兰的库克峰,人们还为它制作了雕像。

这只绵羊就只是不喜欢剪毛而离家出走,却活成羊界的传奇;希望我们的政党领袖也能活成那个样子。

我们的政党领袖,对政治的合纵连横,对组织新联盟的算计,因为都有着含糊其词的投机,对严酷的外界环境缺乏坚韧的对抗,结果在湍急的时代潮流中,就没法洞察涡流,也听不见整齐的步伐,更参不透未来的命运。

 

巫统追求稳定找火箭?/东之盈

时事评论员潘永强认为,巫统在大选后只有两种选择,其中一项是,为了政治稳定,巫统的合作对象将以民主行动党作为最佳选择。

他认为巫统不会选择与伊党合作,如果跟伊党合作,政府里就没有了西马非土着的代表。

国盟内有土团党、伊党、巫统,也包括了东马的政党,并不会造成巫统或土团党必须依赖民主行动党来组织政府。其实,火箭反而是巫统在政治上,最不妙的选择。

若是火箭仅能赢得35个国会议席,那么马华与国大党,就可能赢得多7个议席;而巫统根本不会为了政治稳定而选择与火箭合作。

巫统与火箭合作,随时都会因为政策上的争吵而闹得天翻地覆,尤其是火箭把争取承认统考列入首要的谈判条件。

巫统绝对不会为了达致政治稳定,而放任火箭争取原本就反对的政策,不论马华认为的一里路,或是希盟认为的一米路,也是无法通过巫统这个大关。

若是巫统无法达致三分之二的国会议席,那么大马政治也就维持这种不是很稳定的状态,而火箭想攀附显贵,简直是难如登天。

巫统火箭互相猜疑

虽然政治是有可能的游戏,但巫统对火箭是存有恐惧感,两党很难维持良好的关系。由于两党总是互相猜疑,永远都无法达致稳定的状态。

巫统绝对不会饥不择食,随便容纳曾经把他们攻得体无完肤的政党成为盟党。尤其是一马发展有限公司(1MDB)丑闻被揭发后,接下来是军购濒海战舰丑闻,一波接着一波,巫统领袖都是被攻得失去了体面。

军购战舰丑闻并不像一马发展公司丑闻那样不堪一击,由于经过22个月希盟执政,并没有对战舰丑闻进行调查,当时的国防部长与副部长也到造船厂巡视,却没有挖掘战舰的丑闻。

虽然这项丑闻必定对巫统造成伤害,但却无法掀起海啸。

若是巫统顺利过关,还赢得了大选,希盟或火箭又如何去与巫统谈判,火箭又如何去说服巫统领袖,那些攻击巫统的丑闻仅是政治游戏?

若是火箭选择与巫统合作,那就等于放弃希盟战友,若是希盟全部政党都愿意与巫统合作,那么大马民主制度可就失去了意义。

东马政党顾忌火箭

东马政党顾忌伊斯兰党,更顾忌民主行动党,两个都是东马尤其是砂拉越最不愿意结盟的政党。当火箭攻击砂拉越政党联盟主导的政府将破产,已经让砂拉越首长感到极度不满,若是让他们选择,他们会选择拒绝民主行动党。如今砂拉越政党联盟正与伊党结成国盟政府,两个阵营并没有互相排斥。

若是土团党在大选后依然有若干议席,而巫统为了组织更稳定的政府,以便拥有三分之二绝大多数议席,在这种无奈的情况下,决然不会拒绝土团党;而是土团党若不甘屈服在巫统之下,则就不知其将来能有何动向。

若是下届大选,希盟取得不俗的战绩,而巫统却崛起成为组织政府的力量,那么国家的政治稳定的确是受到考验。

巫统绝对不会为了多元化政府结构而接纳民主行动党为政府成员,火箭基层也不愿意与巫统合作,所以火箭秘书长陆兆福已经排斥与巫统合作的可能性。他所提出的火箭与巫统在大选后合作,仅是试水温,如今被巫统领袖谩骂是骗子,更是对巫统恨得咬牙切齿。

 

民政应否从PN号跳船自救/黄圣铭

浪子回头,家门不会紧闭,家人会敞开胸怀接纳他。然而,一个政党离开原有联盟,过后想吃回头草,有关联盟就不一定会展开双臂再接纳他们,就像希盟不愿意接纳背叛他们的土团党一样。当然也会有例外,在政治上,任何事都有可能。

近日,火箭秘书长陆兆福说选后不排除跟巫统推襟送抱(这回没有提合作前提)。这透露了什么信息呢?

一是内心已承认巫统会回归执政;二是暴露火箭为了当官可以无底线跟任何人合作,包括被其骂得一文不值的巫统。

谁反应最大呢?民政的刘华才。

刘华才终于逮到机会向火箭踹一脚,怒斥火箭为了当官无底线,以前骂与巫统合作的人是走狗,与盗贼为伍,如今自己又要跟巫统合作?这不是啪啪自打脸?

刘华才会火冒三丈是可以理解的:火箭夺走了民政在槟城执政权,对其连根拔起;火箭的支持者挑唆民政退出国阵,民政一时脑进水就退出了,说要支持的声音则销声匿迹。

民政独立自主想搞第三势力,补选惨败后发现此路不通,于是加入了慕尤丁的国盟(PN)阵营,犯下第二次判断失误。

土团是乌合之众,蛙声扰人,已被选民怨弃,与他们为伍,继续混下去,就如悬崖上翻跟斗——凶多吉少。

民政党若不知自救,就会在第15届大选的浪潮下,跟着土团党这艘不牢靠的船下沉。

现在逃生自救,也许还有活路。

BN号目前行船较稳

活路在哪呢?回头向老东家国阵(BN)号发出求救讯号吧!BN号目前行船较稳,比较可以带领乘客穿过经济和政治大风浪。

民政曾与国阵风雨同舟、同甘共苦半个世纪,也为国阵执掌槟城近40年,功劳苦劳都不缺。

民政后来所以被槟城选民唾弃,与巫统的专政、种族政治、弊案层出不穷等有关,不能只怪民政党执政不力。

民政党所以脱离国阵,也是想摆脱巫统种族政治的羁绊,另寻出路。

后来为了生存加入国盟,成为有名无实的执政盟党之一,当时国阵也还是国盟的伙伴。

国阵过后退出国盟使慕尤丁倒台,虽然民政没有跟着退出(也起不来作用),但现在退出国盟,重回国阵怀抱,国阵不应该拒之千里,毕竞结盟的分分合合是常态(自己也如此),而且巫统可以接纳回脱党者,为何就不能接纳过去同奋斗的伙伴?

民政党是个比较正面的政党,也基本上是华基政党(党员80%以上是华裔),为了不分散华裔政治力量,重新加入将会入主布城的国阵,为公为私都应该如此。

民政重回国阵,可以加强国阵声势,但本身斤两实力有限,在席位分配上将毫无发言权,只能去竞选胜算较低的选区,但应该默默接受,卧薪尝胆,韬光养晦,放眼未来,在哪里跌倒就哪里爬起来。

巫统若想赢回华裔选民心,就要平等对待华裔伙伴,就得回归联盟创建时的中庸、包容和多元的方针政策,继续搞眼光短浅的马来优先种族偏差政策,只会得此失彼,开明形象受损,并妨碍国家进步和发展,得不偿失。

民政U转回归国阵,两者可以双赢,相得益彰,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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